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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牧君:我与电脑

1998-08-05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仿佛从今年开始,“网络”一词在报端的出现频率在不断猛升。好几位中央领导同志都曾一再强调信息时代已经到来,知识经济的脚步声己清晰可闻。在知识界已经流行这样一句话:今天尚不知如何使用电脑的知识分子,事实上已成为功能性文盲了。

我在1994年末,由于对电脑的好奇心理到达了难以抑止的地步,便不顾年龄、经济等方面的诸多不利条件,硬是托人买下了一台已快过时的386电脑。我没有半点电脑知识,当然不知道这是即将淘汰的规格,还喜滋滋地对帮我用不菲的价钱买下过时货的人千恩万谢。等我知道上当吃亏,已是一年后的事了。

我对电脑发生兴趣并想着要买,则要更早一些,大致是90年代初的事了。之所以过了三年才从动心发展到动手,是某种畏惧心理在起作用。我几乎完全没有科技知识,至多会接接电线,换换保险丝而已。我参观过一位很早就用上电脑的朋友的书房,被错综复杂的电线吓得再不敢胡思乱想。等到电脑真进了自己的书房,勇气反倒倍增,尽管在头几个月里因为打电话叫保修工程师次数太多而遭到白眼,我自己动手排除障碍(其实只是不善操作造成的小毛病)的能力也与日俱增了。后来我常常劝我的同代人(二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)说,千万莫被电脑的复杂结构吓倒。电视机的结构复杂不复杂?你不照样用吗?使用电脑只需学点操作方法,什么机械原理和装配技术等等之类,那是管检修的工程师才需要知道的,我等无须了解。学点具体的操作方法,肯定是不需要多么坚实的技术文化基础的。

头三年用电脑,只是打打字。英文打字,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,但是中文输入,则要从头学起。我不愿学五笔,要背的东西太多,学全拼,虽说我的上海口音差点劲,但毕竟来北京快半个世纪了,拼起字来,大致是八九不离十的。不到两个月,用来翻译、作文和写信,基本上已是得心应手了。

1996年底,我辞去了《世界电影》的主编职务,开始和几位年轻朋友合作办个国外影视信息刊物。在办刊的过程中,我深深感到使用传统的信息传输手段实在太慢。从订购的报刊到货,经过选材、翻译、印刷和运输,新闻早成旧闻了。我们寻思,为什么不利用网络呢?我当时对网络只是略有所闻,不甚了了。但因为对电脑已有了基本了解,所以在网络问题上,从摸索到入门,从试用到正式使用,也就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。不上网不知道,一上网不得了。我犹如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信息世界,使你感到震惊,感到狂喜,一时无所措于手足,大有如虎吃天不知从何下口之感。算起来我从事外国电影情况调研已有40多年,还从未有过面对如此丰富的信息任君选用的经验。网络网络,我真该早几年就和你结伴啊。

一脚踏进了网络,我就无法仅止于利用它来办信息刊物了。为什么不干脆办个网站呢?网站这个东西,我原先连个概念都没有的,直到上了互联网,才明白啥叫网站,至于动手自己办网站,那可不像买个电脑学打字,装个软件学上网那么简单了。我除了能出点点子,其余就全靠我的年轻合作者们去找人咨询和帮忙了。当时搞ICP(网络内容服务者)还是前卫而又前卫的,朋友们听说我在筹建什么网站,觉得简直是天方夜潭,弄不清我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。而在我这方面感到心寒的是,影视界,大而至文艺界乃至文化界,说得清网络为何物的,竟百不得一。我当时对我的合作者们说,目前的中国网络界是一片处女地,我们尽可来个跑马圈地,但是要不了三、五年,“地价”就该猛涨了。我的预测事实上还太悲观了些。等到我们经过快一年的筹备和试开通,到今年6月初举行《中国文娱网》(www.chinacue.cn.net)的正式开通仪式时,中国互联网上的中文网站已经如雨后春笋,芦芽满地了。

网络目前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进入知识分子的生活,在文化界,使我感到欣慰的是,随着《中国文娱网》的开通,时仅旬日,访问者便络绎不绝,就有不少文化界名人,如周巍峙、王蒙、马季、吴天明、刘炳森等上网制作了主页。其实,个人在网上做主页,在发达国家早已不是新鲜事了。名人做主页,主要是为了满足大众了解名人的需要,所以国外文化界的名人几乎没有在网上没有主页的。普通人做主页,则主要是为了塑造自我形象,寻找机遇。记得今年3月末我应邀去洛杉矶南加州大学安能倍格信息中心,在由美国科学基金会出资召开的关于建立亚洲电影数据库的会议上,轮到我报告中国电影界的网络建设状况时,我还呐呐难言,只能说有个名叫《中国文娱网》的网站“即将开通”。如果那个会是在6或7月份开,我想我会更感到风光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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